音乐剧《人间失格》:“零余者”的自我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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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格》是日本作家太宰治的代表作,也是他的半自传体小说,太宰治与他笔下的大庭叶藏有着相似的痛苦,当他们共同出现在同一个舞台,就幻化成音乐剧《人间失格》的故事。近日,中文原创音乐剧《人间失格》在天桥艺术中心上演,让太宰治与大庭叶藏“互换身份”,完成对自我的深深叩问。
音乐剧《人间失格》重构了同名原著的故事,将作者太宰治创作《人间失格》的心路历程,和书中主角大庭叶藏的故事置于同一时空,让两者交织展现人类心理的柔软敏感和纷繁世界的错综复杂。《人间失格》讲述的是主人公大庭叶藏试图反抗却不断沉沦的一生,但书中的大庭叶藏变成音乐剧《人间失格》中的人物后,却不再甘于困在太宰治的笔下,也不愿重复他的生命轨迹。叶藏开始寻找自己存在于世界的意义,却在寻找中逐渐迷茫,直到最终,太宰治与叶藏这两个处于平行世界的人有了生命线的交叠。
《人间失格》作为一部舞台作品,剧中的舞美装置给观众带来了深刻的印象。音乐剧塑造了一个巨大的“父亲”头像,以脸部雕塑的形式悬吊在舞台上空,那是叶藏只能仰视却无法逃离的东方式父权的象征。剧目还设计了两只巨大的手掌,会随着剧情开合或平举,演员也会站在手心之上,命运的掌控感和窒息感随之而来,与剧情的发展十分贴合。
唱作人白举纲与音乐剧演员刘令飞领衔出演剧中的双男主,也会在不同场次交替出演太宰治与叶藏。由两位主演轮换交替出演主角的音乐剧并不多见,这也意味着他们得同时把握太宰治和叶藏这两个极具反差感的角色,也让这部音乐剧看点颇多。而在另一重意义上,他们的互换角色,与剧中太宰治与叶藏跨越叙事层次的相互叩问形成了互文。
音乐上,《人间失格》以流行风格为主,也兼具摇滚元素,业已出圈的几首歌曲都是充满戏剧性的“大歌”,选择白举纲和刘令飞两个以歌唱为主要优势的演员撑场也非常合适。仅就刘令飞版的叶藏,白举纲版的太宰治而言,白举纲独特的声线把太宰治的苦闷和郁郁不得志表现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刘令飞的台词精准度更胜一筹,也把叶藏不同阶段人物状态的变化呈现在舞台上。
《人间失格》故事复杂,编舞在叙事中承担了很重要的角色。全剧包含中场共有210分钟的体量,对叙事的要求很高,舞蹈做到了高度配合叙事。这也构成了该剧最大的优点——整体性强,主演、群演、音乐、舞蹈、装置、灯光等所有舞台元素的风格都很统一,美学基调一致,没有各自作战的割裂感,形成了1+1>2的美学效果。这也为当下不少原创音乐剧做了示范,如今个别原创剧目请来的编剧、音乐、舞美、服装都是业内“大咖”,但呈现在舞台上时,总觉得单看哪里都好,但彼此似乎互不相关,实在令人懊恼。
总体上看,《人间失格》是一个完成度很高的音乐剧作品,更有趣的是,它在用舞台艺术元素若即若离地“改造”原著的风格。《人间失格》小说塑造的是一个“零余者”“多余人”的主人公形象,这类人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他们既勇敢,又胆小,有反抗权威的意识,但只能把自我的颓废和沉落当作消极反击的武器,在面对他人——尤其是身边人发生的痛苦时,他们往往软弱地放任其发生,空有内心的挣扎。
这类艺术形象有其诞生的历史语境,中国文学史上也曾出现过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形象,是特定情境下的“软弱的觉醒”,在文学史和文学研究的角度具有重要意义,但往往,这类艺术形象带给读者或观众的审美体验自带不适感,如果一味渲染这一气质,作品风格必然会滑向晦暗苦闷的深渊。从这个角度上看,音乐剧《人间失格》采用磅礴的音乐和庞大的舞美装置,在某种程度上试图抵消“零余者”内在的颓废与软弱,以期达到审美的平衡。
来源:北京日报客户端
记者: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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