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法赞美的,赞美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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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那些无法赞美的,赞美着世界
◎王苏辛
时间
少有人的文章能够在多年之后还能继续被阅读。除了幸运,更多需得文本自身有穿透时间的力量。木叶显然有力量又幸运。这或许和他是个诗人,且文字中贯穿的诗人意志相关。“诗”作为高度浓缩性质的创作,似乎一直以来都被认为不像小说和散文随笔容易被时间所过滤。
在《那些无法赞美的》中,能看到木叶的“诗心”不仅是诗歌创作本身,更是用诗这一载体来保存自己的时间,甚至保存与更广泛时间相关的时间。这或许是他作为写作者的志向,但更像一种生活的信仰。读毕全书,更觉得“诗”是衔接了作者不同文体的创作、流变的生活、对社会转折期观察的一种存在。也因此,当这本文集将诗小说、散文诗、对谈、评论和调查文章等等聚集在一起时,也依旧内在质地统一的原因。
不同于一些才子文章,《那些无法赞美的》辑四第一篇文章《诗人和诗歌》中有一段23岁木叶的陈述——
一句话,诗人创作时是诗人,放下笔就应该是诗。
如果说诗歌还是神圣的话,那就在于“生存方式”在最深处就是诗人的命运——直至诗人死后。
认识到这一点,才只是前提,诗歌的突破在于如何回答这一“命运”。
简单几行字,虽然是就诸多大诗人大作品宕开的思考,透出的却是年轻写作者的雄心和信心,更是已经完整、有力的诗观、文学观。带着这样的几行字,回到本书辑一看似朦胧的诗小说(我更愿意认为这就是小说)《梦——留别这个世纪》,发现它竟是一篇言志的小说。是在以青年人的心志塑形一个崭新时期所必要的内在的动荡。于我而言,全文都值得背诵。
那些难以言明的心意,成为思考的线索。那些童年,是力气,是阴影,是重生。沉默的,变幻莫测的,成为有力的意象,如流动的布景,一边消失一边又留恋。木叶用美且简明的语词,直击心灵的破碎之处。
对作者木叶来说,《那些无法赞美的》所书的是他整个青年时期的内心曲线。就那段时光本身来说,这本书是一位诗人在社会转折期观看自我及附近生活、塑造自身的精神自传,是一位批评家对千禧青年内心与时代交融、骤变过程的记录。读罢这些篇章会发现,那个书中挥斥方遒的“我”,不也是许多人曾经或现在的“我”吗?看,这难道不是时间在召唤它的读者?
自我
在我的心目中,木叶一直都有两副面孔:一个是对人对事的热情显得他像个老好人;一个是谈起问题时的一丝不苟,甚至有时还有些严格。说话不严谨如我,一次提起一位作家多年前获得过一个奖项。木叶觉得我的信息有误,回到家就查询出来将正确信息发给我。
作家郭爽曾在外滩美术馆有一场分享活动,主持人是曾在《万象》发表过多篇学人文章的经济学者梁捷,木叶是嘉宾。郭爽和木叶一样都是谈问题非常严肃的人,讲座中每每有疑似争执的部分,木叶也都愿意依着话题本身的深度延续下去。如此向上说,看似的争执也变成愈辩愈明的过程。
读他的《那些无法赞美的》,更是发现原来他的严肃和一丝不苟早在少年意气时代就已经确立得非常鲜明。书中多处以文学笔法写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社会景象。其中的松弛与紧张感也暗合着我自己对模糊童年记忆的回望。
1997年香港回归时,我是一年级小学生,双脚踩在县城的柏油马路上。突然,我就长大了。父母说,你要离开家乡,去北京,去上海。最好在奥运会那年考上大学。我听从了。但我没有那么聪慧,也或许只是不够勤奋,高考失利让我只能在电视上围观了那一年的北京奥运会开幕仪式。多年过去,我已经想不起很多情景。最多能想到离开县城时的景象。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松软的,充满缝隙——这或许是当时的时代氛围,它告诉我,你怎样弯折自己,都可以栖身。然而,我是一个正面强攻的人,在生活中横冲直撞。常常总是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可以弯折一下,用以藏身。
因此,阅读木叶书写友人的那些文章,我常常唏嘘不已。除文字中对不同人不同性情的敏锐描绘,更读到木叶对同样稍显用力生活的友人的体贴,比如读到他写到友人柳绦的“歪论”:
人来世上一遭就是为了“杀”一个人,好的,坏的,男的,女的……最终绝大部分的人“杀”的是自己。
和许多描写友人的文章所不同的是,木叶并非刻意要去写谁。他更像是写一个流动的集体,时而有人走,时而有人来——也像极了那个充满缝隙的氛围。木叶在谈诗文、谈阅读的书写中,带出那些个友人的画像,继而接续出自我的画像。木叶擅书写人的情感联结,以内心的映照画出彼此的心灵的轮廓、深层的同意。这似乎暗合他生活中的性情——待人谦逊,真的谈起问题来,却又严肃认真,不会轻易退让。如辑三《断续》中所言——
很多东西不是以其凛然的存在与我们相知相守,而是以其死亡、消逝、断裂、散佚触动我们,直至永存于我们心间。
带着木叶对性情多元的友人们的体贴,再看他描绘情感状态下的自我,就咂摸出那平静、温润中的激烈来。
漂泊
木叶似乎一直保持着漂泊状态,精神上的。九年前,我加他微信,老老实实叫他“木叶老师”。他的微信名叫“木叶在上海”,至今未变。
也是在数次聚会中,我用零碎的他人的话语拼出他简洁却多变的履历——北京人,中学就读于北京重点高中,大学进入复旦大学历史系。在校期间即进行诗文写作。在当时的校园中,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一号学长,一个人物。
二十几岁时,我听这些细节,多半会聚集在个人身上。那时,我的世界深处,人和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多半是机缘巧合罢了。直到进入三十岁后,才渐渐真的知道人和人的联系早已经在性情中标明缘起的原因。那些看似互相的错位,彼此的争执也都是辨清自我,改善自身,进而找到自己要做的那些事的过程。
也因这份心态的转变,我注意到木叶每每谈起一件事一个人,总是能带出一个松散而又迷人的集体来。他唯一甚少谈起的是故乡。又仿佛,因他来自北京,一个很长一段时间都属于核心的存在。一个被一些南方人痛恨的每年春节必吃饺子的地方,那些年文学青年都要齐聚的共同的精神原乡。因此,他的故乡也就显得不像其他人的故乡那么特殊,那么值得被提起。
我曾经想问木叶,为什么是“木叶在上海”,不是“北京木叶”呢?但很快我意识到后面的组合方式过于土气。当一个人以现在、以此刻为坐标,他的过去也就在此刻之中了。而木叶身上的漂泊感,或许也是因为标记了两座大城市的记忆,从一个文化核心到另一个文化核心。他自己就像在身心强健过程中将那些看似不交汇的路给打通了那样。他走过的路也许看似崎岖,实则只是从缝隙中走来,选择开启自己的时间。
还记得2023年9月15日晚,距离复旦不太远的烧烤店,外面是细雨。木叶坐在长条桌的斜对面,脸上是活动结束后的疲倦带来的特殊的严肃。与此同时,或许因新书出版,那层青年时期的意气风发就像重新长回他的脸上。一时间,我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在复旦大学,在友人的房间,在京沪两地往返时的木叶。他的锐利,他的爱欲,他的茫然四顾。他对当下、内外,近今文本背后那些命运的关切,好似在他脸上以表情转换的方式,无声地演奏着。
而今,逝去的时间成为岁月增长的明暗面。他的目光,他日常生活中的谦逊,与写诗作文时的力量感,终于将他描画得如此清晰。
我在那个夜晚于心中默念木叶那句最初打动我的诗句:“美只是事物的一半/另一半将黑夜提到天的高度”。不禁一颤。
(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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