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莘庄才子”，你是否有所耳闻？丨闵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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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沙，岁月如水，总有一些东西会沉淀下来。莘庄不再是田野密布的“庄”，而是繁花似锦的“城”。

“发现闵行之美”系列丛书诵读活动的第八季，我们邀请了上海市闵行区明星学校的青年才俊来诵读《莘城旧事》。你将读到的是《孙约翰和》节选。一起跟着声音，来认识一下莘庄人“莘庄才子”孙乃康和他开设的《莘庄诗话》栏目……

孙约翰和《莘庄诗话》

孙约翰即莘庄诗人、藏书家孙乃康。我和孙乃康先生结识于20世纪90年代初。他长我十多岁，也算是忘年交了。曾造访过孙府，他的家原在莘浜路莘庄镇小学的旁边，一幢老屋。上得楼去，见二楼房中，床上床下，柜里柜外，满屋子都是书。孙乃康知我也爱藏书，也爱写诗，便经常把他的诗作乃至书稿给我看。后来我推荐他参加了闵行区收藏研究会。

据说，孙乃康少年时就有“莘庄才子”之称。十年前，我读了闵行区档案馆特意为孙乃康复印的1947年至1948年的《和平日报》和上海的《益世报》副刊部分，孙乃康“莘庄才子”的形象才在我脑中渐渐清晰起来。

孙乃康出生于莘庄镇的一户书香人家。袓父通翰墨，能诗词。父亲曾执教于上海特别市立第一中学，孙乃康幼时即随侍在侧。孙乃康在1948年3月2日《益世报》副刊中写道：“予童稚之年，先府君卓斌公即强使习书法，平明起，漱盥毕，赴书斋写大小字各一张。日以为常，从未间断，自真、草、隶、篆，渐及古今各家派别、体势，靡不临摹。”孙乃康12岁开始写诗，15岁开始在报刊上发表作品，因“西洋称男孩为约翰”，取笔名为“孙约翰”。16岁开始学画，每有画作，必自题诗句于上。至18岁，所读古今名人诗集已有一千八百余家，每读一集必摘录作者小传及诗词佳句，初编为“诗鳞词爪”，渐次予以发表，在文艺界被誉为“莘庄才子”。

孙乃康还是一位“风流才子”，16岁就早恋。他祖父的一位好友，笔名“耕叟”者，在1948年12月31日《和平日报·副刊》上披露：“那个爱上他的异性，正是个情窦方开的小姑娘，拼命与这位风流小生热络，人比之唐六如和秋香。结果谣诼妒忌丛生，在乡间旧礼教的束缚下断不允许他们自由恋爱。女方家长得悉该事，几乎与他闹翻，小姑娘羞不欲生，索性大变初衷。一段姻缘，恍同春梦。”

顺便一提，这段“春梦”催生了孙乃康诗百首，有几首干脆见报，如“忆昔渔村一笑逢，脸霞深似水芙蓉。欲言还止翩然去，带羞回眸频顾侬”。又如“黄昏人静月朦胧，淡淡轻烟细细风。乍见徘徊无半语，关情递自眼波中”。再如“对月倚风人似醉，望云盼鹤泪成河。今朝好事成虚话，抢地呼天可奈何”。

这位“耕叟”还谈及了孙乃康的为学和为人的态度，以为其“迹近清狂”。他写道：“有时废寝忘食，啼笑无常”“有时在外优游终日”“情感极度奔放”，“常着敝服不事修饰，作落拓潦倒状”。又指出：“最近他思想上起了莫大的转变，目击时艰，不愿再醉生梦死漫无止境地弄月吟风，将切实从事对大时代的呼吁，尝谓读古今书数易寒暑，所为何事？大丈夫在可能范围内，当竭力殚精，以‘文章报国’。”

自1947年9月22日至1948年11月30日，孙乃康在《和平日报》上共发表诗文70篇，在《益世报》上共发表诗文72篇，计142篇。还不包括发表在其他报刊（如《申报·自由谈》）上的诗文。如诗词歌赋、诗话笔记、散文小说、评论随感等，诸文体俱备，无一篇重复。因钟情诗词，诗文中诗话类居多。为避免栏目重名，在《和平日报》上开设《约翰诗话》，在《益世报》上开设《莘庄诗话》（都是同一类诗话，故选择《莘庄诗话》列入标题）介绍的大多为清初本地区（华亭、娄县、上海县、青浦）诗人和他们的诗作，今天读来，仍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和欣赏价值，如《莘庄诗话》第31则云：“甲申三月，暮春之初，余约同伴三五，作佘山一日之游。慨然登临，远瞰高瞻，诗兴为之逗发。欲寻残碑断碣以挥毫，至竹林深处，有一大石，上刻诗句云：‘故国山川续旧游，春风吹我上兰舟。云开积雨行相待，莺坐高枝语欲流。古寺松篁余翠色，徵君台榭已荒丘。廿年胜事频搔首，玉笛银筝薄暮愁。’下署华亭李子才题。吟已诗兴全消，遂为敛手搁笔。归读《松江诗抄》，中有李子才者，号李东。”有些作品虽未被纳入诗话栏目，其内容也属诗话类，如《冰蟾子》：“吴华生，字凝真，号冰蟾子，清初华亭女子。家璜溪，适于溪诸生曹焜。冰蟾子工诗善画，初与张讷庵夫人王凤娴唱和。乙酉曹焜以乱被害，遂寡居。远方乞其诗者，络绎不绝，户限为穿。又其绘事笔墨生动，人争宝之。”《远眺》：“秋光潇洒散平湖，水白沙清浴野凫。近渚风多残叶落，远山翠染碧云孤。闲将静阁供凭眺，淡取疏林入画图。夕照渐低村树隐，银蟾克点漏高梧。”

日前，闵行区政协办公室、区教育局、团区委和闵行区融媒体中心联合推出了“发现闵行之美”系列丛书诵读活动，将陆续邀请闵行区多所学校的青少年一起来读好书、善读书、懂历史、爱家乡，合力推动“闵行情”读书活动落到实处。

第八季，我们邀请了上海市闵行区明星学校的青年才俊来诵读《莘城旧事》。

同许多稍有历史的城镇一样，从江南水乡成长起来的莘庄当然存在着令当地人自信和骄傲的一面，且不说“人杰地灵”之类的套话，就岁月留下的故事，便可让我们阅读出这个地方的厚度，也感受到它的温度。

说闵行，自然绕不开莘庄。一方面，新中国成立后的第十一年，莘庄便作为原上海县县治，长达32年之久，县城的地位举足轻重。1992年“撤二建一”后，莘庄依然是新闵行区机关所在地，这一晃也有28年了。60年，一个甲子，莘庄作为闵行中心城区的地位牢不可破。事实上它的发展的确是令人瞩目的，尤其是这些年来，从未停歇前进的脚步，牢牢把握着高质量发展和高品质生活两大落脚点，在商业商务、文化服务、总部经济、生态宜居方面找寻莘庄特色，打造莘庄样板，一改昔日县城之旧模样。

但这仅仅是莘庄的60年。如果要追溯莘庄的历史，或者说，它形成集镇的过往，从最初的江南水乡，到百年前的铁路兴运，再到上海西南门户的枢纽，那也是风雨500年了。

我们常常戏言：在闵行，总有两个字常常被人误读，一个就是闵行的“行”（háng），不是本地人，往往把它读为xíng，行走的“行”；而莘庄的“莘”也是如此，习惯性会把它读成莘莘学子的“莘”（shēn），其实作为地名，它的正确读音应该是xīn。

而莘庄的“庄”，总是让人感到有种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其实，庄的解释有很多种，一是姓，最出名的莫如庄子；二是商店之类的，比如钱庄、茶庄；三是封建社会君主、贵族等所占有的成片土地，比如庄园；还有代表现场气氛的，比如庄严等。但人们最不陌生的大概要数村庄吧。不过坦白地说，莘庄最早在形成集镇之前的确只不过是个村庄而已。哪怕在20世纪60年代它成为上海县县治所在地，被称为县城后，周边也是被一片广袤的农田包围着。当时城镇区域面积也不够大，总显得局促而逼仄，这从县城那狭窄的道路上就可以看得出。但许多江南古镇不都是这样的吗？

莘庄在挑战中成长、发展。根据上海新一轮城市总体规划，莘庄未来将升级为城市副中心，这个目标要在2035年实现。未来可期，自然是令人激动的。人们有理由相信，这里一定会成为长三角新兴的商务繁荣之区，也是宜居乐活的置业优选之地。

（图片由“今日闵行”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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