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林:东坡的“呵”与我的“嘿”
东方园林艺术追求自然与人工的和谐统一 #生活知识# #生活哲学# #东方生活哲学#
随 笔
东坡的“呵”与我的“嘿”
■ 方晓林
将东坡先生的“呵呵”与我的“嘿嘿”并置,确乎有僭越之嫌。但若以千年文明为坐标系,这两个拟声词恰似时空长河中的双子星,折射着不同时代对存在的诗意回应。
北宋驿道上的马蹄声里,“呵呵”是士大夫精神的声学造影。东坡用这个语气词丈量着文人的精神等高线:黄州贬所的竹篱前,“自笑平生为口忙”的豁达;致米芾信笺里,“书画奇物,老弟亦颇蓄否?呵呵”的清谈余韵;儋州椰林中,“日啖荔枝三百颗”的苦中作乐。这些凝固在《东坡志林》里的“呵呵”,实则是将政治放逐转化为审美漫游的修辞策略。
我的“嘿嘿”则是数字时代的生存声呐。从幼年见人便笑的憨态,到职场群聊中的表情包矩阵,这个双声词完成着从生理反应到文化符号的进化。当“今天又被甲方骂了,嘿嘿”的对话框在午夜闪烁,当“我懂,嘿嘿”的语音消息穿越5G基站,这些声波曲线里跳动着存在主义的生命体征。
东坡的幽默是青铜鼎上的饕餮纹。黄州江畔的“小舟从此逝”,惠州瘴雾里的“不辞长作岭南人”,每个“呵呵”都錾刻着士大夫的精神铠甲。这种幽默自带庄禅的机锋,将《赤壁赋》的江月化作了抵御现实困境的修辞盾牌。
我的“嘿嘿”则是玻璃幕墙上的雨痕。在残酷成为生存语法的时代,在算法解构一切意义的当下,这个语气词成了对抗异化的微型装置。它既非犬儒主义的投降白旗,也不是娱乐至死的狂欢喇叭,恰似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在巨石滚落的间隙,用笑声丈量存在的重量。
正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东坡的“呵呵”需要展开经卷方能破译其妙谛;而我的“嘿嘿”如同量子纠缠,在表情包矩阵中完成着意义的瞬时坍缩。但两者都在虚空中划出相似的生存弧线——用幽默的飘带系住坠落的身躯。
重读《致米芾札》,“呵呵”的墨迹里沉睡着文明的拓扑结构。这个千年前的语气词,既承庄周“逍遥游”的鲲鹏之志,又启晚明小品文的性灵之光。当我们在西湖醋鱼的酸甜里品味东坡的幽默智慧,实则是在丈量文明基因的遗传链。
我的“嘿嘿”则是赛博空间的拓扑褶皱。当Deepseek 能摹写《赤壁赋》,当情感算法解构了喜怒哀乐,这个双声词成了人类最后的语义飞地。就像大足石刻的牧牛图,在数字洪流中守护着那方未被算法殖民的心田。
坂元裕二在《四重奏》中写道:“哭着吃过饭的人,是能够走下去的。”在这个意义上,“嘿嘿”何尝不是信息时代的饭团?我们咀嚼着这个简单的双声词,在数据的湍流里完成着庄子的“与时俱化”。嘿嘿!
方晓林,安徽宿松人。人民军队锤炼一世,省委大院奋斗一纪。当报务员当成了报道员,新闻学毕业没当上“无冕之王”。对“爬格子”“敲键盘”情有独钟,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网址:方晓林:东坡的“呵”与我的“嘿” https://www.alqsh.com/news/view/149806
相关内容
陈智林:一个川剧大师的“东坡之旅”林一偶然发现了这条视频:嘿,你这家伙,这是在跟我玩躲猫猫吗?
东北“小冻梨”组团看川剧《梦回东坡》 “东坡爷爷”陈智林亲切赠书
以梦为引 陈智林主演川剧《梦回东坡》登陆苏州
携《梦回东坡》献礼苏东坡987岁诞辰 陈智林:跨越时空的心灵对话
沈腾方妙否认和林允恋情 林允方火速跟进:假的
嘿,我的蒋boy?
第三届“东坡迈”劳创节“躬耕东坡 新迈山海”启动仪式在澄迈举行
她几乎就要成为他的伴侣了 方晓东
川剧《梦回东坡》亮相眉山 讲述苏东坡璀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