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64回之小厮视角下西门庆家的那些娘们

发布时间：2024-04-28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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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细读《金瓶梅词话》第64回之小厮视角下西门庆家的那些娘们

《金瓶梅词话》第64回的回目是：玉箫跪央潘金莲合卫官祭富室娘。

等到众人散了，已到鸡叫时分。西门庆折腾了一天也自去歇息去了。小厮玳安倒是兴致颇高，拿了一大壶酒，几碟下饭，和小厮来安你一钟，我一盏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平安便去门房里睡了。玳安则关上了铺子门，和傅伙计两人分头睡在一张炕上。傅伙计此时还没睡着，就和玳安聊起了西门庆家那些娘们——这大小几房妻妾的闲天。

作为西门庆在生意上的主要得力助手，傅伙计其实平时并没有太多的机会穿宅过户进到西门庆家里，也就说和吴月娘那几位妻妾直接见面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傅伙计对自己的这位东家——西门庆的妻妾成群的家庭生活，也是充满了好奇心的。

作者兰陵笑笑生正好借玳安之口，逐一将西门庆家的这大小六房妻妾进行了一番点评。后世曹雪芹的《红楼梦》“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这一著名桥段，不知是不是就是脱胎于此，也未可知。

玳安从自己这个西门庆家小厮仆人的视角，其品评人物的主要依据，便是看这几房妻妾对他们下人是否谦和和花钱是否慷慨这两个方面。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是也。

据此，玳安得出的结论便是六娘李瓶儿最好，对他们这些下人从来不曾口出恶言，呵斥过一回，也从没失口骂过他们一句“奴才”。每次为她办事，钱也给的大方，还颇为通情达理地说，你们下人办事不就为图着落下点钱吗？

至于在玳安口中，几房妻妾中，口碑最差的不用说毫无疑问就是那五娘潘金莲了，不要说她对别人怎么样，就是跟自己的亲娘潘姥姥翻起脸来，也是比翻书还快，完全是六亲不认的。

这几日西门庆通常都在李瓶儿灵前睡下，由小厮书童在一旁服侍，早晨由丫鬟玉箫出来收叠床铺。

这一日西门庆往上房吴月娘那边歇息去了，玉箫趁天色尚早没人起来，悄悄出来找到书童，两人来到花园书房里干营生去了。“干营生”是什么意思，你懂的。小说此前就已经交代过了，这两人私下早就有了首尾。

不料这日潘金莲起的早，蓦地走到厅上，要找书童为她妈妈潘姥姥拿一匹白绢来。问了小厮画童说是可能去了花园书房梳头去了，便轻移莲步直奔花园书房，推开门，见书童和玉箫正在床上干得好事。

两人一见犯到了潘金莲手上，吓得忙跪在地下哀告不迭，玉箫跟着潘金莲到了她的房中，打旋磨儿央求潘金莲，不要到西门庆那去告发他们。

潘金莲捏住了玉箫的把柄，就趁势胁迫玉箫充当了她的耳目，命她日后要将吴月娘房里的大小事情都要向她汇报。又追问吴月娘向来没有身孕，如今是怎么怀上了的。玉箫便如此这般将月娘是吃了薛姑子给的衣胞符药才有了一节向金莲说了。

那书童见势不妙，席卷了一些财物，来到码头上，搭了一艘船，往自己的原籍苏州溜之乎也。这里西门庆早晨起来，也满世界找书童，到处都找不到，检查了一下，发现家里丢失了不少财物。

西门庆心中大怒，吩咐地方的管役到各处的三瓦两巷，与我细细访缉。他哪里知道，书童根本没敢留在清河本地，早就远走高飞了。

书童的携钱物潜逃，不是个好兆头，意味着李瓶儿刚死，这个家已显出败落之象。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时。诚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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