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古老的稀有剧种找到新舞台新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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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调桄桄、宛梆、白字戏、太康道情……这些古老地方剧种蕴含着丰厚的文化和悠久的历史，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随着社会文化的快速变迁，一些剧种原有的文化生态环境已经或正在消失，导致剧团演出机会减少、观众流失。这些因地域限制、历史传承等原因处于濒危状态的剧种，被相关部门定义为“稀有剧种”，他们所在的团则被称为“天下第一团”。说是“天下第一团”，实际上是“天下唯一团”。每一年都有稀有剧种被迫走向消亡。据不完全统计，1959年我国尚有368个剧种，到2015年时只剩下286个，相当于平均每2年就有3个剧种永远地隐没于历史之中。

陕西省汉中市南郑区汉调桄桄传承发展中心是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汉调桄桄的“天下第一团”，像这样的“天下第一团”全国还有120个。近年来，汉调桄桄观众日渐减少，班社、剧团纷纷解体，艺人流散。汉中市南郑区汉调桄桄传承发展中心尽管还在维持演出，但仍面临经费困难、人才青黄不接的窘境。

为了优化传承、培养戏曲人才，汉中市南郑区汉调桄桄传承发展中心开通了抖音直播。同时，一些青年演员也纷纷开设抖音账号，通过直播普及戏曲知识，让更多人了解汉调桄桄并爱上这一地方戏。

“我们定期在账号上播放汉调桄桄的曲牌、演员练功日常、戏曲技巧展示。刚开始直播时，很多青年演员都很忐忑，怕大家不能接受这个小众剧种，所以一开始我们主要是表演一些基本功，枪花、剑花等动作。”汉中市南郑区汉调桄桄传承发展中心主任赵红在直播中发现，很多戏迷评论留言并表示期待下一次直播，有的网友还感慨直播让他们过足了戏瘾、感到暖心，这让演员们明白了非遗传承意义重大。

“有了一定粉丝基础后，我们开始在直播间里加入汉调桄桄的唱念，会向观众讲解如何欣赏唱念里的方言，表演中的程式化动作代表的含义，包括汉调桄桄的基础理论知识。”赵红说，通过抖音直播，汉调桄桄培养了一批戏迷粉丝。下乡演出时，很多粉丝专程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现场看戏。“这份看戏的热情，让我们更有干劲，演员们对汉调桄桄的传承也更有信心。” 赵红说。

对稀有剧种的传承来说，真正的考验在于市场小、收入少，一些从事戏曲表演的演员会因为演出市场受限和收入不景气等因素，选择放弃表演。稀有剧种白字戏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吴佩锦至今还记得，在没有演出的日子里，广东省海丰县白字戏剧团60多号人只能靠政府拨款生活。

2020年，吴佩锦听从学生建议，开始尝试抖音直播。“直播前一天，我用闽南语发布了直播预告，光点赞数就近2500个。直播间打破了时空的限制，让我们这样的稀有剧种也有了面向全国观众的可能。”吴佩锦说，现在越来越多的外地粉丝希望他能配上字幕，以便更深入地感受白字戏的魅力。在吴佩锦的带动下，剧团年轻演员也开始尝试直播。透过直播间的窗口，稀有剧种的艺术价值得到认可，演员们在找到新舞台、得到历练的同时，也能靠直播获得一些额外收入。

如今，越来越多稀有剧种演员和剧团开始走进直播间，并且在直播间找到了新舞台和新观众。截至2024年6月1日，已有50个稀有剧种“天下第一团”入驻抖音，过去一年带来了871场稀有剧种直播，累计吸引498万网友观看。近些年，抖音大力扶持优质演出直播内容，主动发起了一系列项目，如“舞蹈传承计划”、院团类的“艺播计划”、戏曲类的“梨园又一春”、民乐类的“乐上花火”等。2023年，抖音演艺类直播总场次超过7000万场，场均观众超过4000人次，相当于每天有19万场中等规模演出在直播间上演。截至2023年12月，已有来自92家国有文艺院团的1145名演员入驻抖音开展直播，尝试线上演出。

对心系戏曲传承发展的戏曲工作者来说，直播是戏曲的一个发展窗口。河南内乡宛梆剧团团长武建新曾说：“我们要看的不仅是眼下，更是未来”。为了让稀有剧种走向更大的市场，他将宛梆戏曲博物馆里的展厅改成了直播间，高处架上的字幕机，让方言不再成为隔阂。他希望能把线上演出做得更精致些，利用好互联网进行传播。他说：“只要有更多人喜欢上它，那么火种就永远不会熄灭。”

武汉大学教授、中国戏曲学会顾问郑传寅认为，“戏曲直播为我们想解决但长期没有解决的两个重大问题提供了思路和启迪：一是戏曲如何吸引观众特别是青年观众，二是戏曲如何提高票房。这是关乎戏曲前途命运的两个大问题。”

为了进一步提升稀有剧种的影响力，在今年“文化和自然遗产日”来临之际，抖音邀请了陕西的汉调桄桄，河南的道情、宛梆，浙江的姚剧、调腔，广东的白字戏、正字戏、西秦戏共8个“天下第一团”，共同发起线上展播周活动。希望通过这次活动，能让更多人了解“天下第一团”、了解稀有剧种。

不仅如此，未来，抖音直播将持续从4个方面服务稀有剧种传播传承：一是通过流量扶持，为戏曲从业者、院团提供额外的流量扶持；二是提供资源对接，通过精品节目共创、专业培训等方式，为主播提供和知名艺术家交流、学习、表演的机会；三是帮助产品优化，为有需要且具有专业表演能力的艺术主播开通付费演出功能、多机位同步播放功能；四是提供运营支持，包括提供直播内容策划、直播技巧培训等运营服务，帮助新人主播更快适应和使用抖音直播功能。“希望通过上述方式，抖音直播能够持续帮助稀有剧种‘天下第一团’开拓舞台、找到观众、获得收入。”抖音直播业务相关负责人表示。

6月2日，直播助力“天下第一团”传播传承研讨会在北京举办，来自业界、学界相关专家学者围绕“天下第一团”在直播领域的尝试实践展开探讨，许多专家认为抖音直播等平台帮助稀有剧种扩大传播规模、培养传承新力量、带来市场化收入。同时，专家学者结合地方剧种未来的发展以及传统文化的传承传播，针对戏曲直播如何提升其影响力、吸引更多年轻观众给出建议。本专题对相关发言进行摘编，以飨读者。

（抖音直播供图）

责编：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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