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认为，苏轼、黄庭坚不应位列“宋四家”，这两个奸臣可以代替

发布时间：2024-06-30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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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是文人书法最辉煌的时期，“尚意”书风盛行，文人才子们用笔墨来抒发内心情感。在书法领域，“宋人意趣”与“唐人法度”“晋人气韵”并列，形成了独特的审美风格。而能代表这一风格最高成就的，非“宋四家”莫属。

“宋四家”指的是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他们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作品气格超凡脱俗，后人往往只可仰望而难以超越。正因此，谈起宋代书法，很多人也只能想到这四位，或者再加上一个宋徽宗。

不过，在启功先生看来，有两个人完全可以替代苏轼、黄庭坚而入选“宋四家”，他们就是蔡京、蔡卞兄弟。他在《论书绝句百首》中说：“笔姿京卞尽清妍，蹑晋宗唐傲宋贤。一念云泥判德艺，遂教坡谷以人传。”

在启功看来，蔡氏兄弟用笔清劲妍美，学到了晋唐用笔的精髓，足以“笑傲”北宋书坛。可惜人品不佳，被世人唾弃，才导致被东坡和山谷盖过了名气。在“字因人贵”“人品即书品”观念的影响下，即使一个人书艺再高，也很难被推崇。

两宋时期颜真卿的地位越来越高，到南宋末年甚至已经盖过王羲之，而徐浩、苏灵芝、蔡氏兄弟则被刻意“打压”了。启功还说：“昔人评艺，好标榜四家，诗则王杨卢骆，文则韩柳欧曾，画则黄王倪吴，书则苏黄米蔡。”言外之意“宋四家”就是强行凑了四个人，并不见得水平就一定是当世之冠。

蔡京是古代“四大奸臣”之一，还是北宋“六贼”之首，据说“苏黄米蔡”的“蔡”原本就是他，正是由于名声太臭，人们才用蔡襄代替了他。明代张丑就说：“宋人书例称苏、黄、米、蔡者，谓蔡京也。后世恶其为人，去之而进君谟（蔡襄）书焉。”

蔡京的字取法于柳公权、颜真卿、二王，笔法周到严谨，笔画遒媚多姿而不失骨力，用笔方圆兼备，绞转使意、顿挫提按皆精熟无比，宋徽宗都对他佩服有加。当时人称赞蔡京书：“其字严而不拘，逸而不外规矩，正书如冠剑大人，议于庙堂之上。行书如贵胄公子，意气赫奕，光彩射人。大字冠绝古今，鲜有俦匹。”

蔡卞书法也极为精妙，他的字受族兄蔡襄、蔡京影响，也取法柳公权、二王，其字用笔姿媚婀娜，笔画骨肉匀称，丰腴而不失骨力。结字欹侧险绝，中宫紧实，布白疏密得宜。唐玄宗书法《鹡鸰颂》卷后有蔡京蔡卞兄弟二人的题跋，对比一下可知他们取法接近，风格相似，水平也是同一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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