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85回之潘金莲版的“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发布时间：2024-08-27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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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媒婆薛嫂也算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次日便来到西门庆家，找到潘金莲，将陈经济要她捎给潘金莲的柬帖交给她，帮陈经济把话给带到了。潘金莲让丫鬟春梅陪着薛嫂吃酒。

自己则到了里面的房间，拿了一方白绫帕，一个金戒指儿，并在白绫帕上题词（不知词牌名是什么，作者兰陵笑笑生并未交代）一首，以表心志。

词曰：我为你担惊受怕，我为你折挫浑家。我为你脂粉不曾搽。我为你在人前抛了些见识，我为你奴婢上使了些秋筏。咱两个一双憔悴杀。

大一的时候，学游国恩黄皮本的《中国文学史》的先秦文学部分。教我们班的的这位任课老师当时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声音洪亮之极，每每上课讲到动情处，声音愈发高亢激昂，震得偌大的教室都嗡嗡作响。

不过现在想来，实在惭愧得很，老师当年教的东西，毕业多年忘得差不多了，但唯独对他当时讲过的一首《诗经》至今难忘。当老师讲到“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这几句时，眉飞色舞，妙语连珠，此情此景，恍然如昨。

说实话，乍看潘金莲的这首词，倒颇有几分“自伯之东，首如飞蓬”的味道。

可惜，还是那句话，《金瓶梅词话》里的潘金莲和陈经济毕竟不是《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和张生。他们这种丈母娘和女婿之间的偷情苟且，注定不为那个时代所允许，那个社会所包容。哪怕潘金莲的小词写得再好，再煽情，也于事无补。

潘金莲将东西交给薛嫂，并交代了一些叮嘱陈经济注意保重身体、休使性子的话，托薛嫂转告给他。临走，潘金莲给了薛嫂五钱银子作为酬谢。薛嫂前脚离了潘金莲这边，后脚就到了前边的铺子里找到陈经济。两个走到僻静处，薛嫂便将刚从潘金莲那里过来一节说与陈经济。

作者兰陵笑笑生又通过薛嫂之口，交代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仿佛也是兰陵笑笑生的一贯手法，对于小说中的一些重要情节，作者往往并不作正面的描写交代，以免有叙述呆板呆滞之嫌。

原来薛嫂从潘金莲处出来的时候，吴月娘打发丫鬟绣春叫住她，到了月娘那里，才知道月娘打算要卖掉潘金莲房中的丫鬟春梅，说这个春梅和她的主子潘金莲合谋养汉，让薛嫂今天晚上就过来领人，将这事全权交给薛嫂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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