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乡土路上的创作岁月文/黄景权

发布时间：2024-09-01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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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乡土路上的创作岁月

—— 读钟伟东的《红橙熟了》

☐黄景权

行走在雷州半岛的路上，总会看到花红柳绿的景象，各种水果的香味扑鼻而来。雷州半岛的四季，每一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水果，每一种水果却有独特的风味。被誉为“人间仙桃”的红江橙，是雷州半岛特色的名优新品种水果。

非常幸运第一个读到钟伟东先生的长篇小说《红橙熟了》，小说描述的是与红江橙有关的故事。《红橙熟了》是钟伟东先生的第二部长篇乡土小说，他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荔枝红了》颇受读者喜爱。红橙和荔枝是雷州半岛特色水果，也是全中国出名的水果。生长在红橙园的钟伟东把笔尖伸向了他生活的红土地上，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真实而生动的跃然纸上。

由于工作原因，伟东常年奔波在乡村的路上，乡村的青山，山间的溪流，更有农民百姓家的朴实生活，都让他深深难忘。伟东曾自述：乡村是他的根，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那是个三面环山、有九洲江河、也有口大山塘的小山村，祖祖辈辈在小山村安居乐业。小时候的伟东和小伙伴们翻山越岭去上学，常常行走在山路上，想象着远处大山外的世界。对于那时候的乡村人来说，努力读书是走出大山的一条路。伟东发奋努力读书，后来以优异成绩考取廉江师范学校，毕业回到家乡的中学教书，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乡村老师。伟东读中学时就喜欢上了写作。他从十八岁开始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三十年来从未停止对文学的追求。当卸去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他伫立窗前看着远处的各式射灯映照着小城时，山里田野的画面总会不经意跳跃在脑海里，触撞着心灵深处的神经，然后当夜月笼罩大地，他毅然拿起笔把熟悉的家乡融进创作里。

翻开《红橙熟了》，红橙飘香的气息迎面而来，字里行间是流畅的语言，生动的情节，引人入胜。故事开篇以红江橙水果切入主题，讲到主人公钟陈东和创业女青年冯群仙的相遇，两位年轻人在闹市的街头引起的一桩交通事故。顺着情节看下去，便会发现围绕着钟陈东发生的故事自然而又生动的呈现出来。因为使命，钟陈东下乡西莲塘村扶贫新农村建设，另一位主人公黄继南是下乡西莲塘村工作的镇干部，两位未婚的年轻人，分别以不同方式偶遇回乡创业的冯群仙。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开始了……

新农村建设和精准扶贫，是新时代的要求。当有些地方经济发达，人们率先进入小康生活时，却还有些人生活在路不通、缺衣少食的偏僻山区里。在这种贫富差距较大的现实下，精准扶贫和新农村建设者有了使命和担当。正如《红橙熟了》里面的内容：“这条座落在桔水镇偏僻的农村西莲塘村，全村有200多户，1200多人，由于耕地面积人均不足一分，全部是山头，外出打工便成了村里人的经济收入主要来源。当桔水镇下辖的其他村子完成了新农村建设的任务，人人过上小康奔富裕的生活时，西莲塘村的新农村建设成了全市扶贫的重点扶贫村。”新农村建设和精准扶贫，是民之所需，民之所盼。书中这样写道：钟陈东问家伟，“小孩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家伟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大哥哥，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陌生，反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他点了点头，说，“我叫钟家伟。听奶奶说，你们下村来就是帮助村里脱贫的。”

新农村建设和精准扶贫，任务是艰巨的。贫困户旧危房拆迁改造，村子通向外界出口的黄泥路，村前的九洲江大桥建设，孤独的五保户、高龄未婚剩男、留守妇人、年老的奶奶和孙子相依为命生活等等，这些都迫在眉睫，亟待解决，责任重大。作为驻村干部的继南、陈东主动扛起了责任，全身投到工作中去。书中这样写道：“继南的父亲眼圈红红的，在继南送往卫生院的途中，他堂堂七尺男儿没有忍住心中的痛苦，那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转为眼泪掉了出来。他紧紧地抓着继南的手，问他一个人为什么扛住所有的苦和累，他情愿累倒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儿子。继南一句话也没回答，只是沉默地望着父亲和母亲。”

始终围绕着“红橙”，做好“红橙”文章。红橙是当地一种特色水果，面对山多田少的状况，种植红橙就成为农民群众基础经济来源的主要依托。“由于生长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里，村民们靠山吃山。在爷爷的号召下，全村村民在山岭上种上红江橙果树。如今三年过去了，原计划三年便开花的红江橙树却迟迟没有开花，可是这些山岭上的红江橙树已掏空了村民们全家的积蓄。”“冯如轩笑容可掬，把早分好竹篮子的红江橙子一篮篮送给出阁女。出阁女一边拎着满篮子的红江橙，一边笑容满面走向下一家。”“黄美莲和陈景莹急匆匆赶过来，一看到两人手里提着的红江橙子，陈东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桔乡盛产红江橙，红江橙代表红红火火，客人遇上红江橙成熟季节来到西莲塘村，带走的必定是红江橙。”

人物性格凸显，有血有肉。女主角冯群仙是回乡创业青年，她要面对红橙园股权争夺、兄妹反目、亲人背叛、对手发难…这些情节从简单走向复杂，又从复杂中迂回曲折，可以说构思到位，人物安排适当。新时代的年轻人，他们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也是一个时代的进步。他们的爱情故事豪迈，干净利索而又不失热情大方。这是《红橙熟了》里三个年轻人的爱情故事，冯群仙遇到心爱的人，却遭遇被人误会、折散。一如书中所写的：“红橙园里依旧是进进出出的人们，有远道而来观光的游人，有劳作的果园工人，有商贩的客户。在红橙园一处偏僻的草地，冯群仙呆呆地站着痛苦不堪。”钟陈东的母亲可谓用心良苦，她从三十多公里外的地方过来，就是捎来一句话，要“群仙和陈东结束关系。”

用平实的语言，讲好本地故事。《红橙熟了》除了讲述发生在西莲塘村的新农村建设、精准扶贫和乡村爱情故事，作者不忘推介了当地的美食和民俗文化：农家秘制的酸菜扣肉、田艾籺、飘香的桔水牛杂；惊心动魂的舞鹰雄；近年流行起来的出阁女回娘家等等。这些乡村特色美食、民风民俗和人物故事共同构筑一部长篇长说的精彩，通读全文，真情实感油然而生。

好的文章，看了之后会让人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个故事，却能叙述的这么美好，这是作者做了他认为应该要做的事情。叙事与叙人当中，真实感人，又有自己独到的感触，让人假想不已。

写长篇小说是一条艰辛的码字之路。三十多年来，伟东在文学创作这条路上坚持不懈地行走，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这是一种精神，一种对文学创作的热爱，更是一份责任。经过两年多时间的艰辛码字，终于，在繁忙的政务之余，他完成了十五万多字的长篇小说《红橙熟了》。

但愿读者能喜欢《红橙熟了》。

[黄景权，廉江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新闻出版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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