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P人成为自由作家,该如何找到生活的秩序?

发布时间:2024-03-04 19:53

如何在工作与个人生活之间找到平衡。 #生活知识# #职场技能#

原标题:当P人成为自由作家,该如何找到生活的秩序?

《非亲非故》是青年作家索耳首部中短篇小说集。近一年的自由职业状态,很难说已经完全适应,索耳说:“我大概算是一个不专业、不称职的自由职业者。这个说法是不是有点好笑?”

在他看来,自由职业者也许最应该具备的特质是自律,而自律恰好是他最大的敌人。

纽约圣约翰教堂背后一景

自由创作者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自由管理自己的睡眠,可以选择在前一夜晚睡,第二天自然醒,之后就去星巴克或赛百味,索耳更喜欢后者,因为安静、没有喧闹的音乐,也没有周围几个亿大项目的窃窃私语。

“家里也是不错的选择,写乏了可以睡个下午觉。然后就是做饭,陪下班的伴侣,晚上散步、或看个电影,等伴侣睡后再抓住夜的阒静最后写几笔,一天就算过去了。”

采访中索耳与我们聊旅行、写作,以及他的“越过现实五厘米”的日常出神时刻,以下是他的自述。

索耳

索耳,1992年生,作家。曾获香港青年文学奖、泼先生奖、“《钟山》之星”文学奖、南方文学盛典“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提名。出版有长篇小说《伐木之夜》、中短篇小说集《非亲非故》。

01

近四个月的美国漫游之旅

去年8月开始我在美国旅行,待了将近四个月,主要在爱荷华州,也去了芝加哥、纽约、夏威夷、安娜堡和底特律。

爱荷华州是个农业州,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有大自然各种各样的气味和声音,奇妙的是,我在这里找到了跟故乡同样的连结。

爱荷华大学的夕阳

芝加哥是我最喜欢的城市,芝加哥没有海,但它的大湖有海的腥味,它还常有我最喜欢的自然元素——风;在城市内你可以沿河行走,也可以坐船,游过两边的摩天大楼建筑群。

纽约的楼当然也很高,也许更高,但没有芝加哥的楼那么有艺术感,中央公园、第五大道之类肯定是要去的,但我更喜欢它的High Line步道,它从城市低空掠过,从这个角度去看纽约这头比蒙巨兽,感觉很不一样。

纽约中央公园一景

夏威夷是承载了许多复杂情感的地方,它像广东一样热,有很多东亚人,也有很多原住民的语言和痕迹,也是在那里,我学会了用岛民的视野看世界,而非大陆人的视野,视野的切换也是一种审视和反思。

夏威夷欧胡岛玛卡普灯塔步道

最难忘的经历是一个人在山上的徒步道,走了几个小时不见一个人,手机没有信号,靠GPS定位走,周围只有非人类的自然,当时又新鲜又惶恐,自己怕是也要变成它们的一部分了。

安娜堡是一个让我觉得像北京的城市,当然不是指它的规模,而是它的气候,它的萧瑟寒冬。底特律则很神奇,一方面是破败的工业和建筑遗址,另一方面也是略有历史感但仍在进行的黑人文艺,像个口感奇异混杂缤纷的lollipop。

02

P人的旅行,主打随性

我不是一个喜欢计划的人,所以旅途中会比较随性,走到哪儿算哪儿。

旅途的质量不是以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而定的,我更看重一种共时的心灵漫游,当身在其中的时候,调动感情和知识,尝试去跟所见所得产生某种特殊的连结或共振,这比任何奇观都要有趣得多。

芝加哥密歇根湖畔

在旅途中记录一些见闻或者灵感,这个是必须的。

我曾说体验生活,记录在现代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对作家来说,有一门学科,我命名为“万物皆可素材学”。当素材或灵感来临时,别拖延,马上记下它,不用太刻意,越方便越好,用手机就行,有很多APP可以使用,图片、声音、文字、影像,总有一种载体是那个瞬时最珍贵的。

因为很多灵感你不是马上处理的,过段时间再看,新鲜感会流失,所以选择一个好的载体能让你更好地唤醒记忆。

爱荷华大学落日一景

03

回到广州,重新认识故乡

写《非亲非故》这个小说集的几年,正好是在北京的几年,刚好容许我保留一个距离去远望故乡,后来又回到广州,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很多事物的痕迹就是那样浮现显露出来的,而放在以前,根本不会注意到它们。

一个好笑的例子是,我的第一本长篇《伐木之夜》虽然写了荔枝,但我在广东时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品种,后来在北方生活了之后回来,才发现有桂味、糯米糍、白糖罂、挂绿、仙进奉……个个都那么好吃,而在北方只能吃到妃子笑——这是广东本地人并不会吃的品种。

回到广州生活后,反而在南方感到了一种奇怪的乡愁。

如你说,确实与年纪渐长、与时间有关系。如果一个人一直生活在一个地方,他对所在的时间和环境都会脱敏。跳出来再回望,会发现很多东西并非原来设想的那个样子。

汕头的天后宫远眺工业岛

至于“身份认同”话题,我平常不会去想这个。

腰封上那句话——这里就是我的家,可我没有回家的打算。我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旅人——那只是一个宣传文案。像个普通人一样努力活着,已经耗费很大力气了。至于是不是“旅人”,世界上谁不是旅人呢,大家都是大地上的异乡人。

虽然我们都在某种身份之中,也会有意无意给自己界定某种身份,但身份的切换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比如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作家”,这种身份赋予我什么便利或好处了吗?似乎也没有。

更本质地说,作家只是一个码字的人,是内在地想要去表达某种东西,而载体恰好是文字而已。但作家一定要写吗?我现在觉得也没那么重要了。陷入巴托比症候群的多的是。

“写”和“不写”都只是生命的一部分而已。有时候我觉得“不写”比“写”,更有力量。

有趣的是,有朋友读了我的近作后,觉得我变了,变得更“中国”了,而不是更“世界”了。

当然这只是个笼统的说法。我现在不在乎路径,或者说,路径之外,我知道自己想要抓住、表达的东西是什么。一个好的写作者当然是要在自己的语句中冒险,而不是寻求安全的庇护,在舒适区打转。我很乐意挑战自己从未涉猎过的内容、题材、形式,这些年我一直在做这件事。

梅州松口镇的老人

04

越过现实五厘米

越过现实五厘米,我把它称之为日常的出神时刻。

我在《非亲非故》后记里写,离开现实,便是背上背包,做一个离家的旅人,从安全的时空往不安全的时空走一走,然后再做那个归来的奥德赛。

写作、旅行都是“越过现实五厘米”的时刻。散步也算是,还有放空呆坐,以及做梦的时候。以前我会更喜欢做梦,梦消散之后还会仔细咀嚼余味。后来我对此不那么感冒了,梦的价值就是:产生,然后被遗忘。而现在会觉得,那是一种入口。我们现实的背面有一个潜在的知觉世界,有很多入口和开关可以抵达它。

夏威夷大岛上的落日

新媒体编辑:miya

采访、撰文:景鑫

摄影:索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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