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衣》曲解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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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捣衣》曲解是不是真的错了?
几乎每一首流传下来的古琴曲,都有一首曲解做阐述,帮助听琴者了解一首曲子的内涵与故事,曲与曲解互相表达。但《捣衣》作为一首知名古琴大曲,历代琴谱中所记载的曲解与曲谱却完全不相符,《捣衣》曲子是欢快的,曲解却说这是忧思之歌,这种割裂,让人充满疑惑。
为什么说《捣衣》的曲解与曲子是割裂的?
《捣衣》是一首大曲子,旋律直白坦率,稳健中又有急促与喧闹的动感,音调快慢结合,节奏短促,以此表现嬉闹与水声,充满了生命力和活力,是一曲愉悦的劳动之歌。
这支曲子的音域也很宽广,相同的音高有几十种不同的音色表现。每一段以宫音收尾,收音干脆利落,完全没有长调的缠绵感。淡淡的喜悦中,又有女子的矜持和优雅,很明快,也很有分寸,是很难得的、并不沉闷的大曲子,非常有个性。
可是《捣衣》的曲解却完全不是这样说的。
明代收录这支曲子的《枯木禅琴谱》中记载:“唐潘庭坚所作,伤闺怨也。曲意凄惨,音节哀思,始则感秋风而捣衣,对明月而惆怅,既则嗟鸿鳞之信杳,悲征戎之苦寒,终则飞梦魂于塞外,诉离别之情怀。一种孤鸾寡鹄之思流露冰弦,须用意作之。”
各种琴谱中,大部分都是这样对《捣衣》做注解的。《太音希声》中说在秋寒夜冷时,妇女为戍边的家人缝制冬衣,她们沉浸在思念与怨恨中。
《捣衣》审美很明显,就是简单直接,追求的是调清声直,韵味疏淡,也不委婉,时而有热闹和欢快感,这么明显的旋律不会误导听者。
曲解只是辅助,一首曲子真正快乐还是忧伤,取决于旋律与听者的感受。
《捣衣》的曲调与节奏,注定无法“忧伤”起来,所以曲子和曲解非常割裂,自民国以来,许多人有过这个困惑,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捣衣》是曲解错了,还是曲谱错了?这么明显的违和感,是怎么产生的呢?
第一个可能:来自名家诗词的误导
将“捣衣”这一劳动与闺怨联系起来,源于乐府旧题中北朝诗人温子升写的一首《捣衣》诗:“长安城中秋夜长,佳人锦石捣流黄。”
秋夜捣衣,冷月寒水,劳苦的妇女,没有期限的离别,让人心情压抑,所以诗词中的捣衣都是凄凉的。
这首《捣衣》写的凄凉悲壮,奠定了捣衣作为思妇的基调。除《子夜吴歌》之外,李白还写过一首《捣衣篇》,表现戍卒将士的辛苦和留守妇女的幽怨与劳苦。
在曲谱的记录中,《捣衣》的曲子是唐人所做,又是捣衣的题材,自然将李白那首著名的《子夜吴歌·秋歌》联系在一起,即:“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后世甚至直接将《捣衣》与李白的作品联系起来,将这句诗做了琴曲的注解。
在安史之乱后,兵士增加,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男士被迫参军,一到秋深,千家万户齐捣衣,为戍边的亲人做冬衣。不仅仅李白,许多诗人都写过关于捣衣的诗,他们无一例外都将捣衣指向思妇与对战争的痛恨,如杜甫的《捣衣》,还有刘禹锡等名家,都是怀着悲悯与同情来描述战争背景下的捣衣。
捣衣的题材在大量名家的推动下,被“定”了调子,古琴曲《捣衣》创作的时候受到影响,直接将曲解与诗词联系在一起。
但诗词和古琴曲在同一题材的表达中并不一定就是相同的,尤其是《捣衣》的曲子有那么明显的欢快与愉悦旋律,硬套一个思妇闺怨的意思,就出现了违和感。
再者,古代诗词舞乐本就是一体,墨子说过:“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弦诗三百。”诗与乐曲往往围绕同一个主题发挥,诗要想成为歌,需要乐的支持,乐要想有文学内涵,就不能离开诗的辅助,在这个过程中,久而久之,就杂糅在一起。
比如《阳关三叠》的曲解是取自王维的“西出阳关无故人”,《欸乃》的曲解出自柳宗元的“欸乃一声山水绿”,《渔歌》的曲解出自张志和的“西塞山前白鹭飞”……那么在这种思维方式下,《捣衣》这支曲子,自然和李白笔下的同题诗词联系在一起了。
第二个可能:捣衣其实是两种劳动方式
诗词中记录的捣衣有两个层面,一是李白笔下的捣衣,用木杵将衣料砸软,方便缝制。唐代的工笔长卷《捣练图》也清晰描述了女人们捣衣的场景:一组女子站着,用木杵去捶打衣料,接下来是缝制等一条龙的制作过程。
杨慎在《升庵诗话》十二卷中描写了一段话:“捣衣,《字林》云:直舂曰捣。古人捣衣,两女子对立,执一杵,如舂米然。今易作卧杵,对坐捣之,取其便也。尝见六朝人画《捣衣图》,其制如此。”杨慎说在《字林》上看到关于捣衣的描述,并且见过六朝人做的《捣衣图》。《字林》和《捣衣图》在杨慎的时代还没有失传,他是见过的,可见从六朝到唐代,又到明代,捣衣一直是普通的生活场景,所以有大量诗词画作甚至乐曲在描写捣衣。
其实捣衣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洗衣服。古人洗衣服常常是结伴而行,女子们在河边捶洗衣物,一边笑闹,然后一起回家,并没有愁苦与凄凉的意思。王维写的:“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浣衣而归,一路笑声,也是捣衣归来。古琴曲《捣衣》中,便以按音、轮指、跪指等表现出水声、击杵声、欢笑声等。
李白等的诗很壮阔,很悲壮,整个长安笼罩在一片月色下,千家万户齐捣衣,声声动秋。
但琴曲《捣衣》描述的场景,完全没有悲情无奈的感觉,更像是王维:“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一群女子洗完衣服从小船上下来,经过竹林笑闹着回家的从容美好。
明明洗衣服也是捣衣,为什么古琴曲《捣衣》的曲解却倾向于怀着怨恨为边关的战士制作冬衣呢?
温子升、李白、杜甫等人写的捣衣并不是标准,所以《捣衣》也有可能是王维描述的场景。
第三个可能:还有另外一首题目相近的曲子
谢枋得为南宋时期的《唐诗选》作注,注王昌龄《闺怨》时写过一句:“又不若潘廷坚《捣衣曲》,志趣高远与此诗异矣。”
谢枋得的选注,说潘廷坚做过一首《捣衣曲》,从选注来看,《捣衣曲》确实与闺怨有关,并且还志趣高远。
或许《捣衣曲》与《捣衣》根本就是两支不同的曲子,而明代在收录曲谱中,《捣衣曲》早就遗失了,将一字之差的《捣衣》安在了潘廷坚的头上。
在没有发明减字谱的时期,古琴曲的传承依靠老师的口传心授,是很难记录的,因此有大量古琴曲失传。迄今为止流传下来的,最早的古琴曲谱来自明初朱权编纂的《神奇秘谱》。从唐代两宋到明代,经过了数百年的风烟,曲谱流失、混淆是非常常见的事。
或许《捣衣》与《捣衣曲》是在演变传承的过程中出现了差错,原本的《捣衣曲》确实是充满凄凉感的曲子,而现今我们听到的《捣衣》则轻快活泼,是一幅寻常的劳作场景。一字之差,看似相同,谬之千里。如今《捣衣》的曲解,许是曾经《捣衣曲》的曲解。
由此可见,《捣衣》的曲子和曲解如此割裂,是有误传的可能,也有可能是将此“捣衣”,误作彼“捣衣”了。也或许,我们今天听到的曲子是《捣衣》,而曲解来自潘廷坚的《捣衣曲》。
文/月满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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